九离弦音

地府炸了,我干的

与月老为同一时期,架空,战神X冥尊9000+,一发完的大长篇!后续会有番外,是黑白无常的,各位宝子阅读愉快!


地府炸了,我(战神)干的。


冥尊不过一个时辰便上天宫找战神理赔。


战神笑嘻嘻的说:“不能怪我啊,那明明是你叫我炸的。”


冥尊一时懵逼,他什么时候叫了?冥尊刚想出言反驳,便自己想了起来。


两天前:


“冥兄,走!上天宫陪我喝酒去!”战神扛着自己的剑,出现在地府主庭前,而冥尊此时正在看生死薄,处理着事。


面对这位战神,他倒也习以为常了,只是他和这位战神不熟,虽然这位战神叫他“冥兄”。


但冥尊却记得很清楚,他与这位战神并没有交集,从来没有。这位天宫的战神也不是白叫的,他自有的是实力,地府的小鬼不敢拦,于是战神便达成了独闯地府而无鬼阻拦的成就。


面对战神来找自己喝酒,冥尊并没有回答,战神不甘心的问:“我知道你没时间,那你告诉我,你怎样才算有时间?”


冥尊对这位战神头疼不以,他并不想与他交往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战神就要这么缠着自己不放,他随口说:“没空!怎样都没空!除非地府炸了!”


哦豁!祸从口出!


冥尊看着得意的战神,他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得意的!现在地府都乱成一团浆糊了!而这位始作乱者还在这得意!!!


“不喝,我要回去处理地府的事,战神不如好好算算该赔我地府多少,告辞。”冥尊抬脚就要走,而战神定是不甘心的,他直接手一挥,一道屏障拦住了冥尊的去路。


冥尊要被气炸了,他知道战神的厉害,他的实力也远远不如他!可他也不能这么欺负他啊!冥尊直言问:“战神你到底想干什么?不妨说清楚!”


战神看着冥尊,显然意识到他是真的生气了,他凑到冥尊身边:“我不想干什么,就想让你陪我喝酒。”


行!说白了就是和“酒”这个字过不去了!


冥尊再次拒绝:“战神,这恐怕不行,地府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,他们还等着本尊回去处理,这多亏了战神,还有,战神我想我不是第一次跟您说这些话了。”


“第一,我与你不熟,起码在我的记忆里,我们没有交集,第二,战神大可不必叫的这么亲热,这样让人误会,第三,我不知道为什么您非得找小神陪您,天宫上的仙子很多,您找谁不行?”


再抬眼时,冥尊对上了战神的目光,不过他却一顿,他在战神眼里看见了一丝伤心的神情,不过而而战神便又恢复了那副样子。


冥尊收回眼,直接走人,而战神紧随其后。


或许是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,这段回地府的路战神竟意外的没有说话,战神不说话对于冥尊来说就是最好不过的了。


当看见地府的那些阴魂四处游荡时,战神终于知道自己炸了地府给冥尊带去多少麻烦,他帮着冥尊把那些鬼一只一只捉回来,这对于身经百战的战神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。


把小鬼安顿好后,战神离开了,没留一句话,冥尊也不在意,毕竟战神在只会打扰他处理工作。


日子一天天过去,战神没来,冥尊看着那个空荡荡的门口。他几日不来,我竟开始思念了?呵呵,搞笑,我最讨厌的便是他了。


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,战神今日来了,还带来了几个酒瓶和一株苗木,冥尊不知道战神要搞什么,只见战神在庭院中心徒手劈开一块空地,将那珠苗木小心翼翼的种下,然后满手泥的看着冥尊笑道:“冥兄放心,它不受地府影响,可以长大,也能开花,结果嘛……得看它日后造化了。”


地府阴气太重,没有植物和鲜花能在这里生长,可战神却找来一株,不难知道战神费了多大心思才找到的。


战神洗净手后,提着酒瓶进了冥尊殿,“冥兄陪我喝两杯呗,我过几天就要出去了。”战神说:“就是那妖族!可恶的很!仗着自己有点实力就敢跟天宫叫板了!”


冥尊没有说话,而是透过战神看向那珠苗木,那珠苗木散发着淡淡的绿光,它如战神所说,没有受到地府阴气影响。


一般的植物一旦接触到地府后就能立即死亡的,而它没有。


战神看着手里的酒瓶,又迟迟等不到冥尊的答复,放下酒瓶便要离去,这时冥尊终于动了,战神听见他说:“好,今日破例。”


破例陪你喝两杯。


战神高兴的像个孩子,拉着冥尊就跃上了房屋,地府什么都看不见,看不见太阳,也看不见明月,更没有那及时出现并制造气氛的微风。


而这一刻,冥尊却看见了一轮圆圆的明月,它周围的一圈散发着淡淡的银光,似乎这银光照亮了整个地府。


黑白无常闯入冥尊殿,正想报告他们所见的,却瞧见了自家主子和战神一起在屋顶看月亮的场面。


白无常说:“我们还要不要……?”


黑无常直接给了白无常一巴掌:“要什么要?要个屁要!瞅你那点眼力见!没看主上和战神约会呢嘛,这时候你去打扰了,主上都不用动手,他旁边那位能直接让你烟消云散!”


白无常捂着自己疼痛的头,委屈巴巴的说:“不去就不去嘛,打我干嘛,那么疼,而且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们是在约会呢!主上明明不喜欢那个战神的!你话可不能乱说!小心我告主上!让主上把你罚下十八层!”


黑无常凑到白无常面前:“呦,小白长胆了啊,想跟主上告密,那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!”


白无常退了两步,有些慌张的道:“我、我想起我还有点事没处理!先走了!”


看着白无常慌张逃跑的画面黑无常勾唇一笑,“啧啧啧,真清纯呐。”黑无常说完之后又看向了战神和冥尊,奸笑道:“看来,战神也不是没有弱点的嘛,这弱点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。”黑无常说完也离开了。


战神早就注意到了白黑无常,但他没说,他就是要让全地府的人都知道,他和冥尊是这样的关系!


(地府人员ps:我们早就知道了,从你之前每天出现在地府就知道了,有必要这样撒狗粮吗?!)


酒过三巡,战神有些微醉东偏西倒的,而冥尊却在一旁好端端的坐着,他没喝多少酒,就几杯,而战神却喝了几瓶酒了。


冥尊也不拦,他只是看着月亮,他想把这一刻记在心里,毕竟他在这地府除了无休无止的工作就什么也看不到了,哦,不,他还能看见战神,虽然他并不想理战神,可冥尊不得不承认,战神每天来此确实给他增添了一份少有的快乐。


不过今日过后,他就看不见了。


战神彻底醉倒后,抱着冥尊不肯撒手:“冥…冥兄,我一点也不想去打仗,可又不能不去,你说,我要是遭遇不测怎么办?”


冥尊一木,遭遇不测?不过尔尔,冥尊便打消了这个想法,这是不可能的,战神的实力也不是吹出来的,怎么可能会呢,冥尊在潜意识的安慰自己。


他看向挂在自己身上的战神,不知说什么,现在说什么战神也听不进去了啊,就战神现在这个样,他知不知道你在说话都是个问题。


冥尊拿战神没办法,只能任由他这么挂着,冥尊看着月亮一点点退去,他知道天要亮了,战神也该启程了,他也该和这一刻的温柔说再见了。


天亮,战神变醒来了,他看着冥尊,最后附身下去吻住他,冥尊没反应过来,这个吻不过十秒便分开了。


战神:“冥兄,如果,我说如果,这次我胜利回来,你就再陪我喝一次就行吗?”


冥尊感受着存留在唇上的温度,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,转而说出一个“好”字。


得到答案的战神便带着酒瓶离去,冥尊望着,之后又看向庭院的那棵树,那树木已经长大了一分,都开出新枝了。


战争不知何时能完,可能几十年,可能几百年,甚至是几千年,冥尊便又做回了整日专心工作的他,不过这一次他却有了盼头,因为一个傻子说,要等他胜利回来一起喝酒。


冥尊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却最终没等来那个人归来的消息,等来却是战神殒落的消息,他不敢相信的冲上天宫。


而天宫已经陷入了沉寂,这是在祭奠战神,这一刻冥尊突然慌了,就像找不着家的小朋友。


冥尊有些颓然的回到地府,冥尊殿里是白无常,他一脸焦急,仿佛是有什么重大消息,而冥尊只是摆摆手,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了,他要说的,他已经知道了,既然知道了,就没必要再听别人说第二遍。


不过白无常却带来了另外一个消息:黑无常消失了,就在几天前。这个消息对于冥尊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,不过冥尊却也清楚的知道了一点,黑无常从来都不是黑无常,他是卧底。


不过冥尊不在意,不就是少了一个无常吗,这有什么。


第二日,白无常也不见了,冥尊知道他是去找黑无常了,他并没有拦,原因是有些事情需要白无常自己去看清。


后,仙妖大战以仙族获胜告终,仙族和妖族死了不少人,死后他们的灵魂都将进入地府,仙族之人可立即投胎,妖族本也可以,但冥尊却强行把那些妖魂留了下来。


他把妖魂全都关在一个屋子里,妖魂自然不安,而冥尊出现时只问了两个问题:“你们对他做了什么?主谋是谁?”


妖族看不上冥尊是自然的,他们都谢绝回答,但冥尊也不急,他道:“你们可以跟我耗下去,反正到最后消失的是你们的魂,你们也别想投胎转世了。”


“不过也是,妖族作恶多端,你们也没几个能投到好胎,但是,只要你们说出主谋,我可以考虑给他换个好人家。”


有妖嘲笑他,说他怎么可能。


冥尊却不急的说道:“怎么不可能?我乃冥府尊者,乃地府最高权力拥有者,最后去哪,还得看我的判官笔落在哪,你们可以好好考虑,我给你们时间,但只有一天。”


说到这,便有妖站了出来,指认了主谋,众妖见此番,便纷纷指认了,冥尊勾唇一笑,道:“判,十八层地狱。”


闻言的众妖对冥尊大骂,冥尊只是笑道:“随便你们骂,也是你们得好好珍惜这点时间,毕竟下了十八层你们可就没机会骂了。”


“本来你们也罪不至此,可惜,你们伤了他,这也是你们应得的,我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他的灵魂,这都是你们的错。”


“凭什么?!”一个小妖站了出来,他护在族人面前,质问冥尊,冥尊转身看着小妖,小妖接着道:“他们仙族也杀了我族诸多人!凭什么你们就是惩奸除恶?!我们没伤那战神一分一毫,你也说了,说出主谋,我们便可投胎去!凭什么现在反悔了?!你们仙家正道都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?!”


冥尊摇头笑了笑,他看着小妖:“小妖,你够聪明,也有胆识,不过,你也就只能到这儿了,看在你的胆识上,我会回答你的问题。”


“第一,是问战争是由那族挑起的?第二,地府是我说了算,所以我想怎样就怎样,第三,地府不在仙家之内,地府只能算做六界之内,还有,我从来不讲道理,毕竟你也没资格和我讲道理!”


冥尊的压迫虽强,但小妖没有丝毫的退步:“冥尊,你为一方尊者,说话就是如此不算数,不怕天谴吗?!”


冥尊淡淡的笑了:“小妖,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,地府只能算做六界之内,他不属于任何一方,他是单独的一界。届时,就算天谴来了我也不怕,毕竟这样我也可以去找他了。”


冥尊看了眼小妖,想了想接着说:“小妖,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?”小妖有些害怕的退了两步,但看见族人们害怕的样子,他站定住,看着冥尊:“什么交易?”


“地府自古就有白黑无常,可惜,黑无常没有了,小妖,本尊用你这些族人的轮回来换你做黑无常如何?”


小妖:“好!”他没有一丝犹豫,如果只是牺牲自己一人换其他人轮回,那么他愿意!只不过……只不过冥尊不反悔?他问:“尊者悔否?”


冥尊:“不悔。”


就这样,一场交易让小妖成了新的黑无常,由他亲自护送其余妖入轮回,除了主谋被留下来,而黑无常也深知,他救不下主谋,只能带着其余族人去轮回。


此刻屋内只剩冥尊和主谋,主谋看着冥尊,他知道他没有轮回的机会了,冥尊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,他干脆的问冥尊:“冥尊想干什么?把我大卸八块吗?还是十八层地狱?”


却不料他这一番无所谓换来的是冥尊的一声轻笑:“呵。”冥尊坐在凳子上,看着主谋:“你以为你的下场会那么简单?你知不知道地府里最可怕的是什么?”


主谋害怕的看着冥尊,冥尊伸手不知从哪来了一个茶杯,里面还有茶水,冥尊浅浅的喝了一口:“十八层地狱你受过了也会去轮回,地府里最可怕的是忘川河。”


“忘川河里的怨灵也不失为一道美景了,不过可惜的是,他们没有轮回,只能在河水里苦苦挣扎,直到消亡,你说,我把你扔忘川河怎样?”


主谋一步步后退:“不不…你不能这样!你得尊从生死薄上的来!你不能这样给我定罪!!!”
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。”主谋的话引的冥尊大笑:“生死薄?你是否想的太多了?我判你还不需生死薄,只需判官笔即可,也是,你没在地府待过,自然不知我还有判官笔这一说。”


冥尊说着,一支毛笔缓缓出现在他手上,冥尊握住判官笔,看着主谋,拿起笔对准主谋,主谋都被吓尿了,他一个劲的求饶:“冥…冥尊,我不是,我没有!”


冥尊也不愿听他解释了,他嫌聒噪!提笔书写起来,空中出现三个大字:忘川河!下一秒,主谋连人带声音消失了。


解决了妖族亡灵,冥尊往外走,庭院中那棵树开的正盛,冥尊是看着这棵树长大的,一日接一日,他还盼望着那人回来,站在门口对他说:冥兄!看,我就说它不受地府影响吧!嘿嘿!来来来,庆祝一下咯!手中的酒瓶被他晃的叮当作响。


“好……。”冥尊伸出手,下一秒他们就要触碰到。


“今战神陨落,六界同悲!”空谷的声音回响在六界各个角落,地府也在内,冥尊正是被这股声音唤回神来,他看向门口,那里没有他要等的人。


冥尊自嘲的笑了笑,为什么自己早日没能明白呢?这不就是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吗?


冥尊回了房间,里面是冷冷清清的,他坐下,屋门大开,这样就能看见那颗发着绿光的树,他低头看着生死薄。


寂静,除了寂静还是寂静,不知何时,一发着光的小圆球停在冥尊的肩上,冥尊还没有发现,只是在生死薄上找着那人的名字,可惜,无果。


冥尊泄气般的靠在椅子上,他仰着头,突然一点点光晕从他眼角进入,他这才发现有一个小圆球停在他肩上,冥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等他反应过来时,他有些激动,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猜想的那样,如果是,那么他找不到战神的灵魂也就有解了!因为战神虽死,但元神未灭!


冥尊小心翼翼的接过圆球,圆球似乎不太好,没有反应,这只能证明他很微弱,冥尊像打了鸡血般的去了藏宝阁。


他记得里面有一个可以温养元神的灯盏,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一堆废铁找到了,那盏灯看样子是莲花形态的,可惜这盏灯放置过久,不知道还能不能用。


冥尊尝试着用法力催动灯盏,可惜灯盏一动不动,灯盏的年代过久,像说明书什么的也应该找不到了,冥尊现在非常苦恼。


他试了一夜,终于灯盏有了动静,还是冥尊不小心磕破了手指,血滴入了灯盏中,灯盏散发着金光,周围还有淡淡的荷花香。


冥尊小心翼翼的将圆球放进去,然后用法力催动着灯盏,灯盏缓慢转动起来,冥尊知道这是起作用了,他向灯盏输着法力,然后护住灯盏出去了。


看着在灯盏里的圆球,冥尊一时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情绪,该笑还是该哭?不管怎样,这对于冥尊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。


冥尊作为地府的管理人,他也深知,元神不可能存在太久,地府之阴也不是他能控制的,这对元神是既不好的,他必须在短时间解决这个难题。


冥尊早已经想到了办法,第一个,找一具新的躯壳,让元神附身上去会稳定很多,可是,冥尊也知道,像战神那样的神他不愿去侵占别人的身体,即使是死了的人!


那么只剩下第二个,轮回!可是现在战神元神太弱,根本不可能去轮回!他现在元神的样子连奈何桥都过不去!


冥尊犯了难,他看着圆球,伸进一只手拨弄着他:“你说,我拿你怎么办啊?”


圆球一动不动,冥尊也不弄了,他看着圆球,然后唤出判官笔。


其实他使用判官笔是有代价的,判官笔用一次他相对就要多承受一份阴气,地府阴气之多,若无人承受,地府早就不复存在了。


冥尊缓缓在空中写道:轮回塔。下一秒灯盏和圆球消失不见,冥尊看着灯盏的那个位置,笑了笑,起身准备上天宫,可灯盏又带着圆球回来了!


!!!


不可能!判官笔写下的命令不可更改!也不可不执行!为何被还了回来了?为何?!冥尊不断的问着自己。


正当冥尊疑惑时,灯盏旁出现一行字,是孟婆,她说:尊者,此元神魂魄不全,入不了轮回,地府宫规森严,望尊者少动判官笔。


原是如此!可他为何魂魄不全?!冥尊冲入生死阁,这里存的是生死薄,也有一些资料,要查战神也简单。


冥尊找到与战神有关的竹卷,他一一打开并仔细阅读,可里面的内容却让他大为震惊。


千年前,战神依旧是战神。


当时的战神不是这样活跃的,而是一度冰冷的,战神的转变是因为那个小妖混入天宫开始。


小妖的法力不低,轻松的混入天宫,小妖也没有什么坏心思,只是对天宫好奇,于是他便来了这么一出说走就走的旅行。


却不料,这场旅行给天宫带去了危难。


六百年前,战神与小妖相爱,小妖自然也能自由出入天宫,妖族的人抓住机会也混入了天宫,与外围的妖来了个里应外合,虽然最后被战神收拾得服服帖帖,可天宫损失惨重。


因此,小妖便成了众矢之的,面对天宫众人,小妖不知该如何辩解,只有战神站在他这边,他说:天宫我可守,亦可覆!


天宫的众人深知战神的强大,只能强烈要求战神给个解决方案!战神也知小妖难逃责任,便用自己三魂三魄保下小妖。


到这里,冥尊觉得那个小妖真幸运,能得战神如此保护,可最后的一段话让他破防。


天宫判小妖入地府做冥尊,为他的行为赎罪,一碗孟婆汤前尘尽忘!


冥尊手中的竹卷落在地面,他跌坐在地面,脑子一片空白,他就是那个小妖……


原来几百年前他和战神就已经是最美好的了,冥尊眼泪止不住的落出来,他不知道该怎办了,几百年来,魂魄早已与他融为一体,取不出了。


冥尊站起来,重心有些不稳,他知道他现在该做的不是伤感,而是寻找可以破解这个难题的办法,他跌跌撞撞的出了生死阁,然后去找了孟婆。


孟婆看见冥尊便前去相迎,冥尊的脸色不算太好,孟婆知道这是与刚刚那个被她遣送回去元神原因。


孟婆在冥尊来之前就已经在地府了,所以对千百年前的事想必也是清楚的,冥尊问了一同,得到的答案与那卷轴上的一致。


“可有什么办法让他去轮回塔?”冥尊坐在奈何桥上,眼神凄凉。


孟婆思索了一会儿道:“有,但这个办法太过于冒险了,尊者,您为地府的一尊之者,孟婆我希望您不要犯了不该犯的错。”


冥尊笑了一声,“孟婆,你错了,我不是尊者,我只是一个不敢承认自己感情的妖罢了,千年前,他也曾为我做过如此冒险的事,生剥魂魄,他得有多疼啊。什么办法,你说便是。”


忘川河看不见边际,河里的亡魂四处游荡,孟婆叹了一口气,缓缓道:“需尊者与战神一同进入轮回塔,尊者也知,生人不可入轮回塔,所尊者进入后受到的一定是极大的伤害,若尊者可撑住,那么战神便可转世投胎,如若尊者撑不住,恐战神就会散于尘世。”


冥尊对孟婆道了声“多谢”便急匆匆的走了,孟婆看着冥尊离去的方向,轻声道:“冥尊呐,何苦呢。”


冥尊拿上灯盏,里面的小圆球一点动静都没有,他伸手触碰着小圆球,笑着笑着眼泪又来了。


傻子,你可真是个傻子。傻到最后只剩一点点微弱的元神也要来地府找他,确实很傻,但这无疑证明战神有多爱冥尊。


冥尊带着战神入了轮回塔,轮回塔里的阴气感受到生人的气息便化作一道道锋利的利刃,朝冥尊一一割去,冥尊护住怀里的小球,任由利刃在身上割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。


不知多久,小圆球慢慢化作星点消失了,直到圆球消失殆尽,冥尊拖着残破不堪的身子出来了,冥尊扶住一旁的墩子,喘了两口气他便又动身去了天宫。


天宫有仙兵阻拦不让进,幸好遇到了月老,月老本是无意路过却看见冥尊一身伤,一打听,竟是找司命的,月老也正好去找司命,便带上了冥尊。


司命府不能进,还需人去通报,月老生气的踹了一下保护罩,司命正巧出来,看见月老挑了下眉,月老也是瞬间没了脾气,然后示意司命看他旁边气息不稳的冥尊。


司命走了出来,扶住冥尊,冥尊看了一眼他,司命便又设下一个保护罩,月老也被隔绝在外。“放心说吧,这里无人能窥见。”听见司命这样说,冥尊便放心了,他跪下来对司命拜了下去。


司命当即阻止:“冥尊,不必如此。”


“神君,我求神君给他一个好人家,让他得以顺利度过一生。”冥尊被司命扶了起来,这么一说,司命便也知道是谁了。


“冥尊放心,就算冥尊不找我,我也会这么做的。”司命说:“想必冥尊也知之前的事了,望冥尊日后得偿所愿。”


“多谢司命神君。”冥尊这一刻再也撑不住了,他倒了下去,他渐渐闭了眼,闭眼前他看见战神朝自己招手:冥兄,走啊!喝酒去啦!


等冥尊再次醒来时,已在月老府,月老正在一旁牵红线,看见他醒了,递了一杯茶上去,冥尊接过道了声谢便喝了两口茶润嗓。


“冥尊你就不用担心了,司命答应的事他一定办到,不过狐狸我倒也没想到,你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。”月老边扯红线便道:“不过没事,狐狸我送你一根红线,如果,狐狸我是说如果啊,如果有一天他回来了,冥尊别在逃避了,他也是需要被人爱的战神。”


月老话未完,红线已至眼前,冥尊接过再次道谢,月老的耳朵抖了抖:“别谢了,狐狸我都被你谢够了,狐狸我昨日找缘机帮你算了一算,要听吗?”


“听。”冥尊答。


月老放下手中的红线,模仿着缘机的姿态:“缘起千年,缘灭情深,为时不晚,一切皆可挽回,日后之缘,由己定夺。”月老模仿完还不忘问一句:“怎么样?像不像缘机那样?”


“像缘机什么?”冥尊还没说话,司命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。月老一激灵耳朵都竖起来了:“你吓我。”


司命笑着在狐狸身边坐下,凑到他耳边:“我怎么吓你了?”狐狸现在无心牵红线了,狐狸又又又又了不知道几次的觉得他家司命不要脸!


这毕竟冥尊还在呢!司命的作为就如此大胆!狐狸觉得司命就是个闷骚,见别人就是冷脸,面对自己就是不要脸!!!


之后,冥尊告退回了地府,而庭院中的那棵树开花了,冥尊看着那花,他伸手触碰着,花开了,你什么时候回来?


百年后,战神功德圆满,飞升成神!冥尊得知消息后便急匆匆的去了天宫。


周围满是来讨好的神仙,冥尊在人群外挤不进去,他只能站在人群外远远观望,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,战神正在此时回眸,与冥尊来了个四目相对。


战神看见冥尊眼里满是他,在看见冥尊时,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,好像他们很早以前就相识了。


两人相对不过一会儿,战神的眼前景象便被人群遮住,战神看着周围的人群,他从人群中挤出,又看见了冥尊,他跑过去拉住他就跑,众人在身后穷追不舍,直到司命出现把众人拦下。


而司命与月老两人也在众人面前撒了一波狗粮,众人走的走,散的散,也没人去追那战神了。


狐狸笑着趴在司命背上:“嘿嘿,解决一难题!走!回家去!”司命宠溺着说:“行,趴好了。”


缘机在一旁的转角处看见了所发生的一切,她手持一把碧扇掩面,却也能看出缘机此刻是笑着的,而她身旁则有一位没见过世面的小仙。缘机收起扇子,轻轻敲打在小仙头上:“走了,我们也回去了。”


小仙吃痛的捂住自己的头,然后嘟着嘴看着缘机,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要掉下眼泪,缘机只能笑笑:“你再不走就等着被天兵发现吧。”小仙无法,只能跟上缘机,谁叫她无处可去呢。


战神拉着冥尊一路跑,最后停在了战神府邸前,战神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么轻车熟路的找到这里。


战神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拉着冥尊,战神立马松开:“那个…兄台不好意思,我…我就是…就是刚刚着急。”


冥尊发现这个转世的战神似乎有点纯情,他突然就来了一股坏主意,他道:“战神在那么多人面前把我带走是何用意啊?”冥尊凑到战神面前,等着他表演。


战神举起双手把冥尊推远了一点,他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,“我…我我不是有意的,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我和兄台似乎关系不错,我冒犯了,望兄台原谅。”战神弯下腰。


冥尊看着一幕,莫名的心疼,前世的战神从未向人弯过腰,今世又怎能让他如此呢。他扶起战神,抚上他的脸颊:“战神呐,您是尊贵的,怎么能向我弯腰呢。”


???


战神一时摸不着头脑,他并不觉得自己尊贵啊,而且犯了错是应该道歉的嘛,战神笑笑道:“嘿嘿,那个兄台,我还不知道你名字,如果不介意的话,我们认识下?”


面对向自己伸出的手,冥尊毫不犹豫的答:“好,我是冥尊。”这一世,他不会让战神再伤心了,他一定好好对待这个爱了自己一世又一世的战神。


自此,一段千年之久的情缘便又续上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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