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离弦音

月老,你这红线也太不结实了

架空,神话,司命X月老。一发完,附赠番外,共7000+,祝各位宝子阅读愉快!


“司命神君,司命神君…哈…你等等,本狐狸跟不上了。”月老一个健步追上司命,横跨一脚拦住司命的去路。


司命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做了近千年月老的老男人呃……狐狸,他谈谈吐出两字:“让开。”


月老还未喘过气,他双手撑在膝上,抬头仰望着司命:“不…不行,本狐狸好歹追了你一路,好歹就牵一条行不行?”月老手中变出一把红绳:“本狐狸也不想这样啊,奈何那些姑娘催狐狸催的太凶了,我这是没办法吗,司命神君,你就发发慈悲吧。”


司命看着月老因为太累而垂下去的狐耳,身后的尾巴也垂着,都快拖在地上了,司命浅浅的笑着:“狐狸,本神君可不知道月老什么时候得完成那些不该有的红线任务。”


月老把红线收起来:“我也不想吖,按道理来说,我这红线只管凡人的姻缘,可不知道啥时候起,那些仙宫的小仙子觉得这对神君也有用,本狐狸现在的府邸糟糕透了!都是因为你!要不是追求你的人过多!红线也不至于乱!所以啊,司命神君,牵两根呗?”月老拉着司命的衣襟,眼睛睁大最大冲他眨了眨。


司命笑了一下:“狐狸你有你的姻缘要管,我有我的命薄要管,就此告辞。”司命甩开月老的手,抬脚就走进了司命府。


司命府有禁止,非天君来,司命府的防护罩便不可撤除,司命因管凡人命薄,府中的东西乃是重之之重,司命府若乱,则凡间乱。


月老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司命神君离去的背影,他进不去!!!啊啊啊!!!那群小仙子又要追着本狐狸跑了!!!


月老回去的路上一直闷闷不乐,垂着头,耳朵和尾巴一样垂下,他正想着明日该怎么给司命牵红线,缘机仙子迎面而来。


缘机仙子主管尘世间所有机遇、机缘,本人也是温和,她瞧见月老不对劲便开口叫住:“月老这是怎么了?”


月老抬头看了看,又垂下去,两秒后他又像打鸡血一样抬起头,拉着缘机仙子的衣襟来到一旁,他抬头看了看周围,确认只有站岗的仙兵,便贼兮兮的说:“缘机仙子,若本狐狸没记错的话,你可算机缘?”


缘机仙子掩面一笑:“月老这话不是开玩笑吗,我乃缘机,自是可算机缘的,不知月老想算何种机缘?算谁的机缘?”


月老一听,觉得又戏,耳朵和尾巴都立起来了,月老笑嘻嘻的说:“这不方便外说,缘机仙子若不嫌弃,可去本狐狸府上细谈?”


缘机仙子轻微点头:“即是月老相邀,小仙定不推脱。”


于是乎,月老带着缘机仙子回了月老府,而刚进门,红线就乱作一团满天飞,打理红线的小仙子见主子回来忍不住哭诉:“老狐狸!快帮忙啊!这些红线都乱了!”


月老眨眨眼,随口一句打发了:“别,忙你的去,没瞧见缘机仙子在这呢嘛,还这么没大没小的,狐狸我与缘机仙子有要事相商,你就慢慢理红线吧。”


那小仙子忍住快要发作的脾气,对缘机仙子行礼:“缘机仙子有礼了。”缘机点点头,便被月老“抓”去了房内。


两人对坐,月老沏上了一壶好茶,给缘机倒了一杯,缘机喝了一口,称赞道:“月老这茶不错。”而缘机也是聪明的,下一句便进入主题:“月老想算什么,但说无妨,只要是小仙能帮上忙的,小仙一定尽力。”


月老笑道:“狐狸我就喜欢缘机仙子你这样爽快的性格,我就是想算算司命的姻缘。”月老喝了一口茶,不急不忙的开口解释:“狐狸我干月老这千年来,前五百年无事发生,偏偏出这茬。”


“也不知道是哪小仙传出去狐狸我这红线不仅可给人牵,也可给神君牵,哎,这后几百年来狐狸我可是被折磨的苦不言堪啊。”


“特别是那司命,你说说他,管凡人命薄管他的好了,张那么好看是怎么回事?狐狸我这府里有一间屋子全是那些小仙子想跟司命牵的线,本来狐狸我也不想管这档子破事的,可后面线越来越多,狐狸我不管不行呐。”


“于是狐狸我追司命追了三百余年了,牵上了,却是无缘的,不如缘机仙子帮狐狸瞧瞧这司命跟谁有姻缘,狐狸我直接牵了得了。”


缘机笑着听着月老的苦诉,她笑道:“月老,小仙在算之前得提醒你一句。”月老示意缘机说,缘机也不含糊,接着道:“小仙算的是机缘没错,可机缘不是固定不变的。”


这么一说,月老便已明白,缘机虽是算机缘的,不过她算时的机缘和最后那人的机缘怎么样是无关的,她只能看见那人有没有这个机会,而最后是那人是否抓得住这个机会她是不能测算的。


不过能算这一点对于月老来说就已经很好了,他欢快的点头:“无妨无妨,缘机你尽管算便是,如有机缘,狐狸我也可少一桩事。”


缘机在一旁的地面拿起一根红线:“借月老的线一用。”月老摆了摆手,表示随意,缘机笑笑便进入下一步。


红线在她手中发出一点点微光,缘机闭上眼,红线随即漂浮在缘机的手掌上,发出的光也越发明显,最后光芒四射,月老下意识抬手遮挡,等月老睁眼时,那根红线落在桌上的一角。


月老欣喜的看着还未睁眼的缘机,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怎么样怎么样?缘机,司命神君是不是有机缘的?”


缘机缓缓睁开眼,缘机看着红线,耳边是月老急切的声音,她呼出一口气,说出答案:“司命本无缘,变数无从起。”


月老听完犹如晴天霹雳,无缘,也没有解,所以他追了三百年白追了!!!那些小仙子也白托付感情,终是一厢情愿罢了。


缘机知道这个消息对于月老来说就是最坏的那个,她安慰道:“月老也不必灰心,我看到的不过是机缘,最后结果怎样还是得看周遭变化。”


月老点点头:“这狐狸我知道,我就是说嘛,本狐狸给司命牵了三百年的线了,就没一根能牵上的,原来是他无缘这些啊,可惜了那些小仙子了。”


缘机起身:“既无事,缘机便先行一步了。”月老站起来:“那缘机你慢走啊,狐狸我就不送了。”缘机点头,然后消失。


月老看着那根被缘机测试过的红线,又想起刚刚缘机的话“司命本无缘,变数无从起”,月老只能叹口气,都无缘了他能怎么办呢,让那些小仙子一厢情愿去吧!


月老睡倒在红绳中,解决了一事,心中畅快不少,刚准备闭眼休息,就听外面的小仙子喊:“老狐狸,你给我滚出来!缘机仙子都走了,你躲什么躲,出来!”


月老一脸不情愿的起身开门:“小丫头,别那么没大没小的,要叫我神君。”


小仙子才不管那么多,嚷嚷道:“你管我,我喜欢。”小仙子像是想到了什么,整个人变得安静下来,她抬眼看着月老,眼里是说不出的忧伤:“老狐狸,忌日要来了。”


月老微微一笑:“我没忘,去吧,这几日闭门,通知其余神殿,之后你也回去看看吧,狐狸我就不回去了,没什么好回去的,只会增添忧伤罢了。”


小仙子点点头,她知道这老狐狸不可能忘,她也知道,每当这时候,月老府是最安静的,老狐狸也是最安静的,他不会让人打扰自己才选择闭门。


缘机出了月老府便去了司命府邸,司命府不能进便派看门小仙去通报,司命听完便出府。


缘机邀司命一叙,司命不好拒绝,便应下,两神去了缘机府,缘机喜清冷,连看门小仙都未有,缘机笑道:“小仙喜清冷,府中不甚热闹,忘神君见谅。”


司命点头,面无表情惜字如金:“无妨。”


两神互相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两人一同进府,缘机沏了茶,与司命对坐而立,司命不喜与人交往,便开门见山:“缘机仙子找本神君所为何事?”


缘机也不含糊,直言道:“月老方才找小仙算了一笔机缘,司命神君不妨猜猜?”


司命喝了口茶,这多简单?还需要猜吗?看来缘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“与我有关,算的姻缘的机遇。”司命用的肯定的语气,不带一丝可反驳的余地。


缘机抿唇一笑:“司命神君猜的一点不差,结果想必神君也是自知的,小仙我就不多言了,只不过,神君知道何字最易生变数吗?”


司命抬眼,之后笑了一声,便站起身来:“看来缘机仙子找本神君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,本神君还没无聊到能和缘机仙子在这喝茶聊天,告辞。”


缘机也不恼,就淡淡的说了一句:“小仙恭送神君。”司命走后,缘机看着茶杯中的茶水,嘴角浮上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。


司命回府后就有小仙来通报,说:月老府关闭五日,这五日期间,月老府不接任何红线任务。


司命听了只是点头,让那小仙下去了。回到房内,司命坐下,拿起一本命薄,却无心观看,缘机的问题环绕在他耳边,何字最易生变数。


司命一开始想到的便是“缘”,无缘怎生变数,这也说的通,可缘机也不会无聊到这样,她的问题一定还有其他深意让他琢磨。


过了两日,司命越发觉得不对劲,总感觉身边少了点什么,但他又说不出,第三日,他明白了,少了一只追着自己跑的老狐狸。


是夜,司命无心工作外出散步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月老府门前,他看着昔日大门敞开且热闹的府邸,如今却是闭门不愿任何人进。


司命看着大门,良久,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,包括了缘机的那个问题,司命低头浅笑一声,推门而入,里面是冷清的。


红线被收做一团,府中也不见个人影,就连那只平时喜闹腾的老狐狸的影子也没有,司命走在月老府中,寻着那人的身影,终于在一处房屋上瞧见了那日日穿着大红袍追着他跑的狐狸。


可他似乎有些不对劲,他一人对着月亮,身边是不知空了多少的酒瓶,而狐狸只是呆呆的仰望着月,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,司命就这样看着。


不知过了多久,那狐狸终于开口说话:“酒呢?”他还摇了摇已见底的酒瓶,看样子是醉了,司命跃上房屋,坐在他身边:“老狐狸,喝什么酒?”


月老一时顿住,谁?他认识吗?啊,不知道了,管他认不认识,反正这人是自己来的,要是自己耍酒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能怪他。


月老突然靠在那人的肩膀上,有些困了,也有些落寞,他说:“不管你是谁,别走好不好?陪我一会儿。”


司命答:“好,陪你。”


司命毫无睡意,任由狐狸靠着自己,吹过一阵风,狐狸往他哪拱了拱,司命看着狐狸的睡颜,笑了一声,脱下外袍给盖在狐狸身上。


半夜,司命觉得无聊,随手一挥,一根红线出现在手掌,他将一头系在自己的小指上,另一头系在了月老的指上,不过两秒,红线自动脱落。


司命明白,无缘的人红线便系不上,不过他不明白,到底是他与姻缘无缘,还是他与狐狸无缘。


是了,他喜欢这只整日追着自己跑的狐狸,有一日他不追了,他就不习惯了,他有情,却无缘。不过世间的机缘却终会因自己的选择而改变,缘机瞧见的不过其中一种。


司命将红线系了一遍又一遍,直到天光大亮,他挥手,红线消失不见,外袍也回到身上,不一会儿,月老醒了,他旁边的司命坐了一夜,却也看不出疲惫,月老一时没反应过来,他站起来跳开两步:“你你你你……司命,你怎会在此处?”


司命起身笑道:“我怎会在自然要问你,昨日不知是谁拉着我不让我走的。”


月老不知道昨日发生的事,他早就通知各神殿月老府闭门,任何人不得擅闯,怎么司命就来了?难道是自己耍酒疯跑出去了?可也不应该啊,毕竟司命府不可进。


“老狐狸。”司命喊道,月老又将思绪拉了回来,他昂起头:“干嘛。”


“你的红线不太结实。”司命这样说,这对于刚醒的月老来说是牛头不对马嘴,什么意思?


面对狐狸的疑惑,司命也并没有解释,只是起身道:“告辞。”


狐狸却却不干了,伸手抓住他:“司命你什么意思?你不对劲。”


看吧,自己小小的一点点的不对劲这狐狸都能揪出来,所以这狐狸也是有情的,就是不知他的情会走向何处,终点是不是这只狐狸。


司命回头看他:“我怎样不对劲?”


如此的反问倒让狐狸说不出话来。他哪不对劲了?我为什么要抓他?我魔怔了?而司命却是饶有趣味的看着他,狐狸简直要羞愤的气死,他打哈哈道:“害,没…没哪不对劲,可能是我…我喝多酒,现在还没清醒。”


司命不买账,凑到狐狸身前,狐狸有意往后躲,司命先一步抓住狐狸的手摁在自己胸前,他看着狐狸的样子,眼中是说不清的情愫:“狐狸,若我说我魔怔了,你信吗?”


月老看着司命,这家伙怎么了?真魔怔了?不过我却也不反感,所以我也魔怔了?管他的,先应付了来。他道:“我信。”


下一秒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鼻尖,狐狸被这变数弄的不知所措,他想逃脱,却被司命禁锢的更紧。


路过的缘机看着房屋上的一幕,她低头浅笑一声,抚着额头摇了摇,这两人是不是太明显了点?


缘机本是无意路过,却瞧见了结果,便回府,一人独坐府中,面前是一杯好茶,她浅尝一口,缓缓道:“司命本无缘,变数无从起,起时难奈何,怎料情已深。”


“‘情‘之一字呐,难解,难解。”


缘机的声音由近及远:“‘情’字和解,唯汝自知。”


(完)



番外:


“快通知下去,司命与月老即将大婚,各天门限开两日,届时,各族都可来参加!”


“是!”天兵领命后,便前往各个方向通知各族。


司命与月老大婚这事可谓是震惊六界,而那些将芳心暗许给司命的小仙子也只能道声祝福。


婚期还有两日。


司命整日待在月老府,而月老则是苦不言堪,他的腰啊……索性,司命讲道理,说这两日不折腾他,日后讨回来便可。


月老被气的闭门不见,可惜司命又不是什么傻子,强行闯开将狐狸禁锢在怀:“躲我?”


狐狸只能看着他,求饶:“没,牵红线牵红线,毕竟咱俩都要结婚了,也让他们幸福幸福。”


“那你不如先让我幸福幸福?”司命凑到狐狸耳边这样说,狐狸哪还忍得了,用力踩了司命一脚,凶道:“你登徒子啊!”


司命捂着自己的jio,笑:“娘子你咋能乱说呢,夫君我还没说我要做什么呢,还是说,娘子你在期待?”


月老简直受不了这个男人了!明明平时不喜与人交往,不善言辞的,咋现在变成这样了?啥话都说,还特别不要脸!!!


狐狸在一旁理红线,司命正站在他旁边,忽而司命走来,坐在他身边,狐狸以为他又要搞什么直言问:“干嘛?”


司命却只是靠着他,说:“娘子,何时给我牵个红线啊。”那一夜的事司命并未说,他其实不信的,不信任何神言,因为他就是神。


哈?牵红线?牵什么红线?


狐狸宕机两秒后明白过来,他叹一声:“牵,怎能不牵。”狐狸拿出红线,理出两端,他握住一端系在司命的小指上,正要系自己这端时被司命截胡了,司命拉起狐狸的手,线触碰到他小指时是那样的温柔,那样的轻。


这一次,红线没落,而是牢牢系在两人指尖。


司命搂住狐狸,告诉他:“狐狸,圆满了,这一次,终于圆满了。”


——————


大婚当日,各族都来了,大大小小的,都为了见证这一刻的美好。


婚宴地点设在月老府,在两位主角还没出场前,月老府就属庭院中心的那棵树最显眼,那树上系着许许多多的小条子,它们正随风飘舞,仿佛是在庆祝这一时刻。


在场的人之多,热闹也不言而喻,而角落的缘机却是清冷的,不,与其说她清冷不如说她清高,她不同于司命,她只喜与自己有缘的人交往。


缘机旁边的是兔儿仙,兔儿仙是个开朗活泼的小女孩,兔儿仙喜欢这样的热闹,不过她对缘机也是好奇的,这么热热闹闹的场面,缘机却一人独坐。


正当她想上去搭话时,不知从哪走来一位小仙坐在了缘机仙子的旁边,兔儿仙看了看这个小仙,她穿了一身舞女的服饰,显得身姿美妙绝伦。


兔儿仙看了看,觉得缘机现在应该也不会无聊了,便去一旁跟其他人打招呼去了。


“怎么?敢闯天宫,现在却害起羞来了?”缘机喝了一口茶,打量着小仙,小仙一直低着头,不敢抬起,听见缘机问话,只轻轻的点头。


缘机轻轻笑了一声:“随便你吧,快开始了,你不看就是可惜了。”说了这一句话,缘机便将目光投向庭院。


正午十二时,大婚正式开始。


司命与月老两人牵着手一同走出,两人的婚服都是精心设计的,司命的华贵却端庄,月老的典雅而高贵。


两人出场就迎来了第一次掌声。


凡人的婚礼讲究三拜,一拜拜天地,而拜拜父母,三拜夫妻,他们是神,无需拜天地,也无需拜父母,只需拜夫妻。


当那一声对拜响起时,两人相对弯下腰,这一拜,便已证明他们是夫妻,六界便是他们的见证人!


狐菱看着他们弯下腰,他们是如此般配,她站在席间,老狐狸嫁出去了,她眼眶突然有些热,她想起前几日老狐狸说的话。


“狐狸我都要嫁出去了,你说说你,该啥时候嫁出去啊?”狐狸这时还理着红线。


“去去去!老狐狸你嫁你的!你嫁了还不是老狐狸!我才不嫁!”狐菱扔掉手中的红线,赌气般的坐在一旁。


狐狸轻轻叹了口气:“小菱,狐狸我陪不了你一辈子,你也该放下过去,好好为自己而活,狐狸我也知道,你不愿放下,但是小菱,何必折磨你自己呢?”


“你看看狐狸我,我永远都不会忘记,但也不想活在痛苦之中,你这样他们也不想看见的,神的寿命比人长久的多,不要时刻都活在悲痛中,这样只能伤了你自己。”


“狐狸我都想好了,待狐狸我辞去这月老的身份,你就是这的新主人、新月老,小菱,听狐狸一句劝,要放得下,你才拿得起。”


“说什么呢!傻狐狸,告诉你,本姑娘还没你想的那么脆弱!这月老我也不会当!老狐狸,我知道,你说的我都懂。”狐菱看向一片远方的天空,笑道:“好了好了,不跟你说了!走吧!准备婚服去!”


“开席——!”司仪的声音传进每人耳朵,席间热闹起来。


狐菱站在门口,看着那位身穿婚服,笑的兴高采烈的狐狸道:“老狐狸,新婚快乐,再见。”一语毕,她转身离去,转身之际,眼泪从她眼眶中落出,飘散在空中。


不知何时,宴会上的人散的七七八八,有些各自寻乐,有些相约下棋、比武一番,场上所剩的人不多,缘机便在其中。


她身边的那小仙此时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,正躺在她腿上呼呼大睡,她看着她笑:“啧,真是不长记性,心够大,也是被我遇到了,你说,这是不是我们的缘分?”


她想起刚刚司命与月老对拜时,这小仙眼中充满着的羡慕与期待,将她留在身边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

而,缘机连自己都没发觉,对拜时,她看向的是那位小仙,从未移眼,直到对拜结束。


眼前出现一片红,缘机没抬头笑道:“月老,新婚快乐啊。”狐狸一屁股坐在她前面,然后便看见了躺她腿上的小仙,狐狸的直觉告诉自己,这小仙不简单,他笑道:“这谁啊?缘机你不会……?”


缘机掩面咳嗽了一声:“月老开玩笑了,我与她无缘,我与世间任何人都无缘,这是我当上缘机时就知道的事。”


月老挑眉,意思是:行吧,你说没就没。不过下一秒他却道:“缘机你也不行啊,当时你还说我夫君无缘,可你看,现在有了。”


缘机笑了笑,并没有接话,月老接着说:“缘机,狐狸我才是管姻缘的!本狐狸断定,你与她有缘,你们既然相遇了便是缘!即有缘便会有情!即有情便有机会!”


缘机笑了起来:“那小仙便先谢过月老了。”


狐狸骄傲的摆摆手:“害,这有啥,到时候请狐狸我喝喜酒便可。”


缘机点头,然后示意月老看他身后,狐狸仰头一看,司命正在,狐狸笑起来露出白白的八颗大牙:“夫君。”


司命把狐狸拎起来,数落:“地上凉不知道?”狐狸就当没听见的看向其他地方,司命却是勾唇一笑:“没事,今晚咱俩慢慢算。”


!!!!!


狐狸原地震惊,这还有其他人在呢!!!他家夫君竟然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!属实过分!


司命扛起狐狸,狐狸挣扎起来,司命便拍了一下狐狸的pigu,狐狸立马安静下来,司命笑着对缘机说:“情字不可预料,缘机仙子还是抓紧机会,告辞。”


缘机点头:“小仙多谢司命提点。”


司命笑着转身,走出几步,又折回来,说:“谢谢。”然后便又快步离开。


缘机自然明白司命谢的什么,她也没想到他们会走到这一步,她那些话对于司命来说,也没什么,只是让他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罢了。


缘机看向小仙,眼中的情绪说出是什么,她喃喃细语:“我们…真的有缘吗?会有以后吗?”


缘机笑了一声,像是自嘲:“怎么会,我不会有的,我和你不过只是缘罢了。”


小仙这时却突然坐起来,显然她已醒多时了,只是刚刚碍于月老和司命才不便“醒”的,她抓住缘机的手,声音软软糯糯的却异常坚定:“不是的!我…我们…会有的!”
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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